中國花鳥畫作為一獨立的畫科來說,始于魏晉、南北朝,盛于唐、五代,至兩宋,工筆花鳥畫已臻極致,于明、清寫意花鳥畫達到巔峰。近現代一些畫家如高劍父、徐悲鴻、林風眠等汲取日本或西洋畫法,勇于探索,另辟蹊徑,面貌一新。

李紹山現在在多年的花鳥畫創作中,感受到雖然花鳥畫流派眾多,風格各異,諸如徐熙野逸、黃家富貴、蘇東坡清疏、陳白陽淡雅、徐渭奔放、八大冷峭、任伯年灑脫、吳昌碩古樸、齊白石稚拙、潘天壽雄強。然揭開表象看本質,唯一不變的是國畫所獨具的寫意精神。縱觀古今大師作品,或雍容典雅,嚴謹工整,或水墨淋漓,揮灑酣暢,無不浸透畫家對自然之取舍,對社會之感悟。以筆墨肇為為載體,狀寫花木鳥獸之品質,融匯畢生學養,表達純真之心聲。古代萄論中“遺貌取神,不似之似”造型理念,如是而已。倘若當今有志于花鳥畫創作者明于此琿,則“筆墨等于零”、“守住中國的底線”等爭論也許不再發生,十一屆全國美展所引發的關于中國國畫書寫性的缺失問題也應該早有結論了吧。
李紹山先生認為,臨摹也是花鳥畫入門的重要途徑,它和中國書法的學習是一樣的。前輩大師為我們留下了不計其數的優秀作品,幾經歷史的驗證與沉淀,作品中所蘊藉的豐富的技法、悠遠的意境、深厚的內涵,至今閃耀燦爛的光芒,是找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組成部分,有待于我們去挖掘、整理、學習、研究。然而,即使是成熟的技法也需要隨時代變遷而不斷完善與更新。所謂“法無定法”,善學者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最終達“無法”之境界。
在多年的繪畫創作中,李紹山先生發現,若想創作出優秀的作品,只靠臨摹不行,如此會步“四王“之后塵,還應該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北宋范寬曾說:“前人之法,未嘗不近取諸物,吾與其師于人者,未若師諸物也;吾與其師於物者,未若師諸心。”清代石濤“搜盡奇峰打草稿”一語同樣道出了寫生與創作的關系。大量素材的提煉、取舍與畫家畫內畫外修養的高低,直接導致一件作品的成敗。寫生是積累,創作是升華,更是畫家心靈的寫照。
李紹山從師于著名花鳥畫家張立辰先生,多年來從事花鳥畫的研究與創作,對古今大師諸如八大、徐渭、吳昌碩、潘天壽等人作品持有獨到見解,對老師張立辰的藝術更是心領神會,加之紹山兄勤于寫生,樂于交友,足跡遍及大江南北,見多識廣。近年來,取得成就為世人所矚目。今現其《花鳥畫精品解析》一書稿,甚為震動,以其平生所學,深入淺出,通俗近人,同道后人,當獲益匪淺。欣然為之序。